池上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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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洛米尔狗塑

*全是段子,内含大量刚铎骨科




狗塑一下波洛米尔,暂且把狗的品种定为拉布拉多,白色实心煤气罐一只,给粮的时候要用慢食碗,防止他吃得太急把自己的舌头吞下去。

狗主人显然是小法。但最开始小法不是某只狗的主人,他哥也不是狗,故事是这样俗套地展开的:在兄弟俩决定好要养狗的第二天早上,波洛米尔变成了一只拉布拉多。

小法醒来时万分震惊,睡在同一个被窝里,前一晚还把他摁在床垫里亲的哥哥变成了狗!而当事人仍在安睡,像所有过于健硕的成年大型犬一样不省人事地打鼾,白金色的发毛在微熹晨光下流动着银亮的光泽,看起来就吃得很好。小法看着近在咫尺的狗脸,悲从中来地拍了一把狗头,哥你做人的时候还不打鼾呢!这一巴掌下去拍醒了他哥,波洛米尔从未被亲爱的弟弟以一个巴掌唤醒,发出一串迷惑的嘟囔——事实上是一串狗叫。一个鸡飞蛋打的早上就此开启。

不过几天后,小法表现得对“哥哥变成了狗”这件事接受良好。怎么能不良好呢?跟他在同一张床上入睡只可能是他哥,那么,不管他早上醒来时枕头边的是人还是狗,那都是他哥;而且,人在这一天突然变成狗,狗也可以在哪一天突然变回人嘛。波洛米尔对此事的接受度暂未可知,他是一只还没有学会说人话的狗。

他俩之前就准备养狗,网购的狗狗生活用品在几天内陆续到齐。小法坐在瓷砖地上拆快递,他哥已隐隐流露出大型犬拆家的习性,对着客厅里的地毯连扑带咬。别闹了,等下就带你出去玩。小法伸手过去拍拍他哥敦实的腰,委屈你吃一阵子狗粮行不行?好多人能吃的狗不能吃,我怕把你吃出事来。波洛米尔好像什么都没听见,依然和地毯纠缠不休,小法走过去在地毯上盘腿坐下,他即刻趴下不闹了,把脑袋搁在他膝头,从嗓子里嗯了两声。于是小法懂了,他哥变成狗也管得宽,不要他坐冰凉的瓷砖地。他弯腰亲了亲他哥的脑门,一人一狗就这么在一堆大件快递里坐了好久。

我给你请假了。小法在给他哥试狗绳的时候说,我和阿拉贡说你去外地接狗,归期未定。波洛米尔正在奋力地尝试把脑袋套进绳圈里,闻言意味不明地呜了一声。他弟坐在他身边,把他的脑袋扒拉出来,套错了,在这儿呢。他接着往下说,咱爸那边,我说阿拉贡派你出差,涉及商业机密,提前收了你手机,勉强说得过去吧。小法想到他爸就有点愁苦,无可奈何地笑笑,唉,老爷子又要训我了。波洛米尔不喜欢他弟不开心,想伸头过去蹭他,给没理顺的狗绳绊了一跤。他爱运动,反应速度很快,这一跤绊得他没什么大事,只是一爪子踩在他弟胸口,把人踩倒了。诶呦,诶呦,小法在他哥爪子下哀叫连连,好痛呀,你太重了,快把爪子拿开。他好不容易坐起来,撩开衣服一瞧,胸口那块皮肤又红又热,显出一只狗爪子的形状。明天肯定青了,小法佯怒,点点他哥的鼻头,摸到一片湿漉漉的委屈。

养狗生活逐渐步入正轨。小法每天勤勤恳恳早起带他哥散步,按照先前查好的食谱给他哥配餐,在电梯里视邻居的反应决定是把他哥逼到角落坐好还是干脆走出去等下一趟。偶尔有相熟又大胆的邻居上来搭话,小法,你们家什么时候养的大狗呀?这么圆滚滚的呢,吃得真好,怪讨人喜欢的。他哥得了几句夸,高兴得藏不住,船桨一样结实的狗尾巴啪啪甩起来,全打在他小腿上。小法笑笑说是朋友寄养的,邻居又问能摸吗,他就不笑了,把他哥往身后掩了下,说不行,这家伙认生。等回了家,小法把他哥一整个抱在怀里,拉着他的嘴皮子,说你怎么做人做狗都这么招人喜欢?我要醋死了。波洛米尔心想你以前可从不说自己吃醋,但这时也有口难言,只能任他弟抱着,时不时伸出舌头舔舔他的手。

是的,小法开始想念他哥了。虽然每天下班回家都可以看到他哥站在家门口迎接他,腰带着屁股摇,屁股带着尾巴摇,场面十分搞笑;但一个人养狗也太累了,小法怀念能有个人跟他说说话的日子。于是故事在此刻也迎来了俗套的落幕:波洛米尔在某一个晚上变回了人。他拒绝睡狗窝,依旧和弟弟睡一张床,这任性的决定让小法第一时间发现了他的变化。他是狗的时候身上没有衣服,变回人的时候自然也不会穿着。小法很惊喜,但波洛米尔本人很淡定,他长臂一伸把弟弟搂进自己光裸的胸膛,黑夜在他眼上编织出困倦的网。他迟钝地眨了两下眼睛,不再睁开了,睡醒再说,他告诉弟弟。小法听话地点点头,把下巴点进哥哥的颈窝,也沉进梦乡。

第二天一早,小法理所当然地被他哥闹醒。依然是晨光微曦,照在波洛米尔金色的长发上,小法很配合,只在他哥揉他胸口的时候诶呦了一声。怎么了,波洛米尔停下来问他。小法把他推开一点,让他看那处尚未消退的淤青,你踩的呀,还是狗爪印的形状。波洛米尔不闹他了,平躺下来,用手遮着脸笑了几声,小法也不说话,握着他另一只手。两个人安静地躺了一会儿。太阳升上来的时候,波洛米尔凑过去亲了他弟一下,坐起来说,起床吃早餐吧,我好久没吃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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